
Part 2 死神的猜字游戏 18 设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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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克斯警官显然忘记了自己应该跟踪我,因为他向面包车跑去时领先我足足有二十码。他当然占了便宜,两只脚都穿着鞋子,不过他的速度确实很快。那辆面包车驶上了人行道,停在一座淡橙色的房屋前,周围是一堵珊瑚石高墙。车的前保险杠撞倒了一根石柱,车的后身偏向一边,正好对着街道,所以我们一眼就能看到嫩黄色的“选择生活”车牌。
等我追上多克斯时,他已经打开了车后门,我听到车内传出了猫一样的咪咪声。这次真的不太像狗叫,或许是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声音比上次尖,也不像上次那样连贯,但仍然听得出是那种活死人发出的声音。
那玩意儿被绑在一张没有靠背的车椅上,椅子被转了个方向,与车身保持平行。那双已经被割去眼皮的眼睛疯狂地在眼眶里转动着,时上时下,时左时右;那张被割去了嘴唇、拔光了牙齿的嘴巴像个圆圆的字母O;它像个婴儿一样扭动着身子,可没有了双臂和双腿,它其实无法做出任何大的动作。
多克斯面无表情地蹲在它旁边,低头看着那张脸上剩下的一些特征。“弗兰克。”他说。那玩意儿将目光转向了他,尖叫声中止了片刻,然后更加尖厉地喊叫起来,而且带着一种新的痛苦,似乎在乞求什么。
“你认出来了?”我问。
多克斯点点头:“弗兰克·奥布里。”
“你怎么知道?”我问。因为说实在的,一个人如果处于这种状态,他以前的任何特征都很难被辨别出来。在我眼里,他唯一的特征就是额头上的皱纹。
多克斯仍然盯着那玩意儿,他哼了一声,点头示意那玩意儿的脖子:“文身,是弗兰克。”他又哼了一声,探过身,扯下了粘在座位上的一张小纸片。我看了一眼,又是我已经见过的丹科大夫那细长的字迹,字条上写着“荣誉”。
“把急救人员叫过来。”多克斯说。
我匆匆赶了过去,他们正要关上急救车的后车门。“里面还有地方再装一个人吗?”我问,“他不会占用太多空间,但他需要大量镇静剂。”
“什么情况?”留着刺猬发型的家伙问。
对于干他这一行的人来说,这是很正常的问题,可我能想到的唯一答案似乎对他们有些不敬,于是我随口说道:“我觉得你们恐怕也需要大量镇静剂。”
他们看着我,并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而是觉得我在和他们开玩笑。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好吧,伙计。”年纪大一点儿的那位说,“我们把他塞进去。”留着刺猬发型的那一位摇摇头,转身重新打开急救车的后车门,将担架车拉了出来。
趁他们推着担架车向丹科大夫的面包车走去的当口儿,我爬进急救车,看看德博拉情况如何。她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但呼吸似乎平稳了很多。她睁开一只眼,抬头望着我:“车没有动。”
“丹科大夫撞了车。”
她猛地睁大了双眼,挣扎着想坐起来:“你们抓住他了?”
“没有,只是找到了车上的乘客。看样子他正准备交货,因为一切工作都已完成。”
我刚才觉得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现在她的脸上更是没有了一点儿血色。“是凯尔?”她说。
“不是,”我告诉她,“多克斯说那家伙叫弗兰克。”
“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他脖子上有文身,绝对不是凯尔。”
德博拉闭上眼睛,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重新躺回到病床上:“谢天谢地。”
“我希望你不介意让弗兰克搭你这辆车。”我说。
她摇摇头。“我不介意。”突然,她重新睁开眼睛,“德克斯特,别惹多克斯。帮他找到凯尔,好吗?求你了。”
肯定是注射进她体内的那些药物起了作用,因为我几乎从来没有听她这样哀求过任何人。“好吧,德博拉,我一定全力以赴。”她再次闭上了眼睛。
“谢谢。”她说。
我回到了丹科大夫的面包车旁,刚好看到年纪稍大一点儿的那位急救人员呕吐完了之后直起腰,而他的搭档坐在路边上,不顾车内的弗兰克发出的叫声,一个劲儿地嘟囔着什么。“好了,迈克尔,”年长的那位说,“好了,伙计。”
迈克尔似乎根本不想挪窝,只是坐在那里前后摇晃着身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哦,上帝。哦,耶稣。哦,上帝。”我觉得他大概不需要我的鼓励,便走到面包车驾驶座一侧的车门旁。车门开着,我向里面瞥了一眼。
丹科大夫肯定是仓促而逃,因为他落下了一台看似价格不菲的无线电监听器,就是紧急情况出现时警方和狗仔队用来监听无线通信的那种设备。知道丹科大夫是靠这玩意儿在跟踪我们,而不是靠什么魔力,我感到非常宽慰。
除了无线电监听器外,面包车里空空如也,没有能透露蛛丝马迹的火柴盒,没有上面写着地址的小纸片,也没有背面写着某个拉丁文密码的纸片。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我们提供任何线索。当然,车上肯定有指纹,可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是谁在开车,采集指纹已经意义不大。我拿起监听器,走到面包车后。多克斯站在敞开的后车门旁,年纪稍大一点儿的急救员终于劝说他的搭档站了起来。我把监听器交给多克斯:“在前排座位上,他一直在监听。”
多克斯看了一眼,将它放在面包车的后车门内。看到他似乎没有聊天的兴致,我便问他:“你觉得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他看着我,没有作声,我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我估计如果不是那两位急救人员出面的话,我们可能会一直站在那里,直到鸽子在我们头上筑巢。“好了,伙计们。”年纪较大的那位说,我们站到一旁,让他们靠近弗兰克。那精瘦结实的急救员现在似乎恢复了正常,仿佛他来这里只是为了给一个扭伤了踝骨的男孩上夹板一样。不过,他的搭档仍然显得很不开心,即使隔着六英尺远,我也能听到他喘气的声音。
我站在多克斯身旁,看着他们将弗兰克抬到担架车上,然后将他推走。当我回头看多克斯时,他正凝视着我,又向我露出了那令人讨厌的笑容。“只剩下你和我了,”他说,“而我对你一无所知。”他靠着伤痕累累的白色面包车,交叉着双臂。我听到两位急救人员砰的一声关上了急救车的车门,接着警报器响了起来。“只剩下你和我,”多克斯说,“没有了裁判。”
“这又是你那淳朴的乡村智慧吗?”我说。我站在这里,牺牲了左脚上的鞋子,牺牲了一件价格不菲的保龄球衫,更不用说我的业余爱好、德博拉的锁骨和一辆全新的公务车,而他站在这里,衬衫上连个褶子都没有,却在发表充满敌意的晦涩的高论。这个人实在让人受不了。
“我不信任你。”他说。
我觉得这是个好迹象,多克斯警官在表达他的怀疑与情感时也让我看到了他的内心。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应该让他将注意力集中到案情上来。“那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们时间紧迫。”我说,“弗兰克已经处理完,而且已经交付,丹科大夫现在要对凯尔动手了。”
他将脑袋歪到一边,慢慢摇了摇头。“凯尔无关紧要,”他说,“凯尔知道自己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重要的是抓住这位大夫。”
“可凯尔对我妹妹很重要,”我说,“这也是我在这儿的唯一原因。”
多克斯点了点头。“很不错,”他说,“差一点儿让我相信你。”
我突然灵机一动。“多克斯警官,”我说,“德博拉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没有权利怀疑我对亲人的忠诚。尤其是……”我像兔八哥61一样竭力克制自己,免得啃咬指甲,“你到目前为止一直无所事事。”
不管多克斯警官是冷血杀手还是什么,有一点很明显:他能感觉到情感。也许这就是我和他之间的巨大差别,也是他竭力保住自己正直可敬的名声、与应该成为他盟友的人作对的原因。总之,我可以看到一股怒火涌上了他的脸庞,他内心深处某个黑暗的地方传出了一声几乎可以听到的咆哮。“无所事事,”他说,“说得不错。”
“无所事事,”我坚定地说,“我和德博拉把跑腿的事、冒险的事全干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那一刻,他下巴上的肌肉鼓了起来,仿佛要从他的脸上跳出来,把我掐死。他内心深处那无声的咆哮变成了怒吼,引起了我那黑夜行者的反应;黑夜行者立刻坐起身,毫不示弱地做出了回应。我们就这样站在那里,两个巨大的黑影在我们面前不停地扭动着,无形地对峙着。
如果不是一辆警车选择在这个时候停在我们身旁打断了我们,街头很可能会出现血肉横飞的惨景。一位年轻警察跳下车,多克斯本能地掏出警徽向他亮了一下,两眼仍然死死地盯着我。他用另一只手做了个驱赶的手势,那位警察知趣地退了回去,将头伸进车里,与他的搭档说了几句。
“好吧,”多克斯对我说,“你有什么点子?”
这当然不是最佳办法。如果换了兔八哥,他准会让多克斯自己想到这一点,可这已经很不错了。我说:“我的确有个想法,只是有点儿风险。”
“嗯哼,”他说,“不出我所料。”
“如果你觉得风险太大,那你另外想办法吧,”我说,“但我觉得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
我可以看到他在心中盘算着。他知道我是在引诱他,但我的话确实有几分可信,激发了他心中的自尊也好,怒火也罢,反正他不在乎。
“说出来听听。”他说。“奥斯卡逃脱了。”我说。
“看样子是的。”
“这样一来,我们可以肯定只有一个人仍然会引起丹科大夫的兴趣,”我说,然后指着他的胸口,“你。”
他倒是没有畏缩,不过他额头上有什么东西抽搐了一下,在那一刻甚至忘记了呼吸。他缓缓地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你这狗娘养的。”
“我是,”我说,“但我没有说错。”
多克斯拿起那台无线电监听器,将它挪到一旁,然后坐在面包车敞开的后车门上:“好吧,接着说下去。”
“首先,我可以打赌他一定会再买一台监听器。”我说,点头示意他身旁的那个东西。
“嗯哼。”
“所以如果我们知道他在监听,就可以让他听到我们想让他听到的内容,也就是说,”我挤出最迷人的笑容,“你是谁,在什么地方。”
“那我是谁?”他似乎并没有被我的笑容所迷惑。
“你就是设下圈套让他落到古巴人手中的那个人。”我说。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你是想把我的鸡巴送到案板上,对吧?”
“完全正确,”我说,“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他已经抓住了凯尔,我害怕什么?”
“有一点不同,你会知道他要来抓你,”我说,“而凯尔当时并不知道。再说,凯尔在这方面不是比不上你吗?”
这话说得太露骨,简直有些恬不知耻,他却上钩了。“那当然,”他说,“你他妈的真是个马屁精。”
“我不是什么马屁精,”我说,“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多克斯看着身旁的监听器,然后抬起头来望着远处的高速公路。一滴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掉进他的眼睛里,街灯映照在上面,反射出橙色的亮光。
“好吧,”他说,重新将目光转回到我身上,“就这么定了。”
多克斯警官开车送我回警察局。坐在他身旁对我来说是一种怪异而不安的经历,我们几乎无话可说。我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的侧影。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然而他是如何不露声色地做到这一点的?对于我来说,竭力克制自己不去玩一场游戏简直会把我逼疯,但多克斯显然没有过这种感觉。或许他在萨尔瓦多时就已经彻底抛弃了这种感觉。如果有政府这把保护伞,干那种事是否会不一样?要么就是在不用担心被抓获的情况下干那种事要容易得多?
我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问他。仿佛要加深我对这一点的理解,他在红灯处停了车,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假装没有看到,眼睛隔着风挡玻璃死死地盯着正前方。绿灯亮起时,他重新转过头去。
我们将车直接开进了公务车停车场,多克斯让我坐到另一辆福特金牛车的驾驶座上。“给我十五分钟,”他说,点头示意无线对讲机,“然后呼我。”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回到自己的车上,将车开走了。
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回想着之前这几个小时里接二连三发生的意外。德博拉进了医院,我与多克斯联手,还有我差一点儿送命前对科迪天性的发现。对于提及邻居家宠物时他的反常举动或许有其他解释,而且他急不可待地将刀扎进鱼身体里的行为也完全可以解释为儿童正常的虐待心理。可说来也怪,我发现自己居然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希望他长大后能够像我——基本上像我,因为我想好好培养他,让他那双小脚踏上哈里给我铺筑的道路。
难道这就是人类的繁殖欲望?一种毫无意义的强烈欲望,复制一个独一无二的我,尽管这个我其实是个恶魔,根本不配生活在人类当中。这当然能解释我每天为什么会碰到那么多令人不快的蠢货。但是,我与他们不同,我完全清楚这世界如果没有我会好得多——我在这个问题上更在乎我自己的感情,而不是这世界会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可我现在急于复制出更多的我,就像德拉库拉62在黑暗中制造出一个新吸血鬼站在他身旁一样。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那多么有意思啊!
我真是个十足的傻瓜!难道在丽塔家沙发上消磨的时光真的将我曾经威力无比的智慧变成了一堆不断颤抖的多愁善感的玉米糊?我怎么会有这些荒唐的想法?我为什么不想一个办法逃避这场婚姻?难怪我无法摆脱多克斯令人厌烦的监视——我已经耗尽了每一个脑细胞,现在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在这种荒唐的胡思乱想上浪费了十四分钟。差不多是时候了,我拿起无线对讲机,开始呼叫多克斯。
“多克斯警官,你的位置?”
短暂的停顿,然后无线对讲机发出咔嚓一声:“呃,我现在不便透露。”
“请再说一遍。”“我在跟踪一个目标,担心让他知道我的位置。”
“什么样的目标?”
又是短暂的停顿,仿佛多克斯在指望我干所有的活儿,而他自己还没有想好该说什么。“是我当兵时的一个家伙。他在萨尔瓦多被俘,可能认为是我的过错。”停顿。“这家伙很危险。”
“你需要支援吗?”
“目前还不需要,我正试图避开他。”
“完毕。”我说,为自己终于能说“完毕”而感到有些兴奋。
我们又重复了几次,确保丹科大夫能听到,而我每次都有机会说“完毕”。当这种通话终于在凌晨一点结束时,我感到既兴奋又有一种成就感。或许明天我可以试着说“请重复”,甚至说“明白”。终于有所期待了。
我看到有辆警车正要朝南驶去,便说服开车的警察将我捎到了丽塔家。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我的车旁,上车将它开回了家。
回到我小小的蜗居后,我看到屋里乱成了一团。我想起来了,德博拉本来应该在这里过夜的,结果却进了医院。我明天再去看她。这一天过得令人难忘,但也让人精疲力竭。我一头倒在床上,立刻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我刚在警察局停车场停好车,多克斯的车就停在了我的车旁。他下了车,拎着一只尼龙运动包。他把包放在我的车的发动机罩上。“你把换洗衣服带来了?”我彬彬有礼地说。我轻松的好心情再次在他身上起了作用。
“如果这计策成功的话,不是他抓住我,就是我抓住他,”他说着拉开了运动包的拉链,“如果我抓住他,一切就此结束。如果他抓住我……”他从包里拿出来一个GPS接收器,放到发动机罩上,“如果他抓住我,你就是我的后盾。”他冲我一笑,露出了几颗亮闪闪的牙齿,“想想那会让我感到多么高兴。”他又拿出来一部手机,放到GPS接收器旁,“这是我的保险。”
我望着汽车发动机罩上的这两样小东西。它们在我眼里并没有什么可怕之处,或许我可以扔掉其中的一样,再将另一样砸向某个人的脑袋。“没有火箭筒?”我问。
“用不着,只需要这些。”他边说边将手再次伸进运动包里。“还有这个。”他说,举起一个小速记本,将它翻到第一页,那上面似乎有一串数字和字母,螺旋装订线中插了一支廉价的圆珠笔。
“笔胜于剑。”我说。
“至少这支笔是的,”他说,“第一行是个电话号码,第二行是个进入密码。”
“进入到什么里面?”
“你不必知道,”他说,“你只需拨这个号码,然后输入密码,再把我的手机号码报给对方。他们会把我手机上的GPS定位告诉你,你就来救我。”
“听上去很简单。”我说,不知道是否真的这么简单。
“对你来说是的。”他说。
“接电话的人是谁?”
多克斯摇摇头。“有人欠我人情。”他说着又从包里掏出来一个手持警用无线对讲机,“下面这部分比较容易。”他把无线对讲机递给我,然后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我们显然已经为丹科大夫设下了诱饵,第二步就是在恰当的时候将他引诱到某个特殊的地方,而文斯·增冈的派对便是天赐良机。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们开着各自的车满城乱转,将同一条信息来回重复了几遍,每次稍加变化,免得引起怀疑。我们还动用了两个巡逻车分队,多克斯说这些人应该不会把事情搞砸。我觉得这话可以算作他低调的机智,但那几位警察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是在开玩笑。虽然他们没有真的吓得发抖,但他们确实兴师动众地一再向多克斯警官保证,他们不会把事情搞砸。与一个能激发起如此忠心的人共事真是太美妙了。
我们这几个人在剩下的时间里不停地向空中发送无线电波,不停地聊着庆贺我订婚的派对,不停地告诉大家怎么去文斯家,不停地提醒大家别迟到。成败在此一举。午饭刚过,我将车停在一家温迪屋63前,坐在车里,用手持无线对讲机最后一次呼叫多克斯警官,对话内容经过精心设计。
“多克斯警官,我是德克斯特,听到了吗?”
“我是多克斯。”他稍微停顿后说道。
“希望你今晚来参加我的订婚派对,这对我意义重大。”
“我哪儿也不能去,”他说,“这家伙太危险。”
“就过来喝一杯,喝完就开路。”我不依不饶。
“你看到他是如何对待曼尼的,而曼尼还只是个小兵卒子。是我把这家伙交给了坏人。如果他抓住我,他会怎样对待我?”
“我就要结婚了,老兄。”我说,这样称呼他“老兄”有一种神奇漫画64的味道,而这正是我喜欢的,“那种事不会每天都发生,再说周围有那么多警察,他不会轻举妄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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